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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顾炎武、王夫之、黄宗羲各自特点的认识

来源:学生作业帮 编辑:搜狗做题网作业帮 分类:语文作业 时间:2024/04/28 02:03:13
对顾炎武、王夫之、黄宗羲各自特点的认识
对顾炎武、王夫之、黄宗羲各自特点的认识
王夫之提出的虚君立宪思想
  “有天子而若无,则无天子而若有,主虽幼,百尹皆赞成治之人,而恶用标辅政之名以疑天下哉?”
  “预定奕世之规,置天子于有无之处,以虚静而统天下,则不恃贵戚旧臣以夹辅”
  “以法相裁,以义相制,……自天子始而天下咸受其裁.君子正而小人安,有王者起,莫能易此”
  黄宗羲提出的揭露君主专制本质的思想
  “天下之利尽归于己,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,亦无不可;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,不敢自利,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.始而惭焉,久而安焉,视天下为莫大之产业,传之子孙,受享无穷”
  “然则为天下之大害者,君而已矣.向使无君,人各得自私也,人各得自利也.鸣呼,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!”
  二、经济上
  王夫之明确提出皇帝也不能侵犯私有财产的主张
  “若土,则非王者所得私也.”“民所治之地,君弗得而侵焉.民之力,上所得而用,民之田,非上所得而有也”
  “王者虽为天地之子,天地岂得而私之,而敢谈天地固然之博厚,以割裂为己土乎”
  不干涉的经济主张:
  “人则未有不自谋其生,上之谋之,不如其自谋,上为谋之,且弛其自谋之心,而后生计愈蹙”
  王夫之说“大昊以前,中国之人若麋聚鸟集,非必日照月临之下皆然也,必有一方焉如唐、虞、三代之中国.既人力所不通,而方彼之盛,此之衰而不能征之,迨此之盛,则彼衰而弗能述以授人,故亦蔑从知之也.”
  这段话,是什么意思?就是说在大昊以前,中国人不过是麋聚鸟集的野蛮人而已,但未必在日照月临之下的全世界都是如此.肯定在某个地方存在一个比中国更早步入了文明的社会,只不过因为人力不通,所以那边文明正处于强盛时期的时候,中国这边由于处于野蛮状态,而不能知道罢了.而到了中国文明强盛起来的时候,那边的文明衰落了下去,不能显示出它的光辉,所以中国这边也还是不能知道罢了.
  “在近小间有如此者,推之荒远,此混沌而彼文明,又何怪乎?《易》曰:‘乾坤毁则无以见易’,非谓天地之裂也,乾坤之大文不行于此土,则其德毁矣”
  “中国之文,乍明乍灭,他日者必且陵蔑以之于无文,而人之返乎轩辕以前,蔑不夷矣.”
  也就是说中国的文明一会儿明亮,一会儿熄灭,将来必定消失退化到没有文明的状态,人也退化返回到轩辕以前,没有一个不是夷狄(“蔑不夷矣”).显然这里的“夷”正是和文明对立的野蛮的同意词.
  九、在捍卫文明,抵抗野蛮上
  王夫之说“可禅、可继、可革!而不可使夷类间之”
  “夷夏者,义之犹严者”“不以一时之君臣,废古今夷夏之通义也”
  痛斥“败类之儒,鬻道统于夷狄盗贼而使窃”
  王夫之说“中国之天下,轩辕以前,其犹夷狄乎!太昊以上,其犹禽兽乎!禽兽不能备其质,夷狄不能备其文……所谓饥则呴呴,饱则弃余者,亦直立之兽而已”
  也就是说,中国这块地方,在轩辕以前,也就是夷狄,太昊以上,就是禽兽.在这里王夫之,已经提出了动物禽兽进化成人的概念.
  原君
  黄宗羲
  有生之初,人各自私也,人各自利也.天下有公利而莫或兴之,有公害而莫或除之.有人者出,不以一己之利为利,而使天下受其利;不以一己之害为害,而使天下释其害.此其人之勤劳,必千万于天下之人.夫以千万倍之勤劳,则己又不享其利,必非天下之人情所欲居也.故古人之君,量而不欲入者,许由、务光是也;入而又去之者,尧、舜是也;初不欲入而不得去者,禹是也.岂古之人有所异哉?好逸恶劳,亦犹夫人之情也.
  后之为人君者不然.以为天下利害之权皆出于我,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,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,亦无不可.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,不敢自利,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公.始而惭焉,久而安焉,视天下为莫大之产业,传之子孙,受享无穷.汉高帝所谓“某业所就,孰与仲多”者,其逐利之情,不觉溢之于辞矣.
  此无他,古者以天下为主,君为客,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,为天下也.今也以君为主,天下为客,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,为君也.是以其未得之也,屠毒天下之肝脑,离散天下之子女,以博我一人之产业,曾不惨然,曰:“我固为子孙创业也.”其既得之也,敲剥天下之骨髓,离散天下之子女,以奉我一人之淫乐,视为当然,曰:“此我产业之花息也.”然则为天下之大害者,君而已矣!向使无君,人各得自私也,人各得自利也.呜呼!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?
  古者天下之人爱戴其君,比之如父,拟之如天,诚不为过也.今也天下之人,怨恶其君,视之如寇仇,名之为独夫,固其所也.而小儒规规焉以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,至桀纣之暴,犹谓汤武不当诛之,而妄传伯夷、叔齐无稽之事,乃兆人万姓崩溃之血肉,曾不异夫腐鼠.岂天地之大,于兆人万姓之中,独私其一人一姓乎?是故武王圣人也,孟子之言,圣人之言也.后世之君,欲以如父如天之空名,禁人之窥伺者,皆不便于其言,至废孟子而不立,非导源于小儒乎?
  虽然,使后之为君者,果能保此产业,传之无穷,亦无怪乎其私之也.既以产业视之,人之欲得产业,谁不如我?摄缄縢,固扃鐍,一人之智力,不能胜天下欲得之者之众.远者数世,近者及身,其血肉之崩溃,在其子孙矣.昔人愿世世无生帝王家,而毅宗之语公主,亦曰:“若何为生我家!”痛哉斯言!回思创业时,其欲得天下之心,有不废然摧沮者乎?是故明乎为君之职分,则唐、虞之世,人人能让,许由、务光非绝尘也;不明乎为君之职分,则市井之间,人人可欲,许由、务光所以旷后世而不闻也.然君之职分难明,以俄顷淫乐,不易无穷之悲,虽愚者亦明之矣.
  ——选自《四部备要》本《明夷待访录》
  人类社会开始之后,人都是自私的,也是自利的.社会上对公众有利的事却无人兴办它,对公众有害的事也无人去除掉它.有这样一个人出来,他不以自己一人的利益作为利益,却让天下人得到他的利益;不以自己一人的祸患作为祸患,却让天下人免受他的祸患.那个人的勤苦辛劳,必定是天下人的千万倍.拿出千万倍的勤苦辛劳,而自己却又不享受利益,这必然不是天下常人之情所愿意的.所以古时的君主,考虑后而不愿就位的,是许由、务光等人;就位而又离位的,是尧、舜等人;起先不愿就位而最终却未能离位的,是大禹了.难道说古代人有什么不同吗?喜好安逸,厌恶劳动,也像常人情况一样啊.
  后代做人君的却不是这样了.他们认为天下的利害大权都出于自己,我将天下的利益都归于自己,将天下的祸患都归于别人,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.让天下的人不敢自私,不敢自利,将自己的大私作为天下的公利.开始时对此还觉得惭愧,时间久了也就心安理得了,将天下看作是广大的产业,把它传给子孙,享受无穷.正如汉高祖所说的“我的产业所达到的成就,与二哥相比,究竟谁多呢?”他的追逐利益的心情,不知不觉已流露于言辞了.
  这没有其他原因,古时将天下看成是主,将君主看作是客,凡是君主一世所经营的,都是为了天下人.现在将君主看作主,将天下看作是客,凡是天下没有一地能够得到安宁的,正是在于为君主啊.因而当他未得到天下时,使天下的人民肝脑涂地,使天下的子女离散,以增多自己一个人的产业,对此并不感到悲惨,还说:“我本来就是为子孙创业呀.”当他已得到天下后,就敲诈剥夺天下人的骨髓,离散天下人的子女,以供奉自己一人的荒淫享乐,把这视作理所当然,说:“这些都是我的产业的利息呀.”既然这样,作为天下最大的祸害,只是君主而已!当初假使没有君主,人们都能得到自己的东西,人们都能得到自己的利益.唉!难道设立君主的道理本来就是这样的吗?
  古时候天下的人都爱戴他们的君主,把他比作父亲,拟作青天,实在是不算过分.如今天下的人都怨恨他们的君主,将他看成仇敌一样,称他为“独夫”,本来就是他应该得到的结果.但小儒死守旧义,认为君臣间的关系存在于天地之间,难以逃脱,甚至像夏桀、殷纣那样残暴,竟还说商汤、周武王不应杀他们,而编造流传伯夷、叔齐的无从查考之事,把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死,看成与老鼠的死没有什么两样.难道天地这样大,却在千千万万的百姓之中,只偏爱君主的一人一姓吗?所以说周武王是圣人啊,孟子的话,是圣人的言论啊.后代那些想要凭着他像父亲一般、像老天一般的空名,禁止别人窥测君位的君主,都感到孟子的话对自己不利,直到废除孟子配祀孔子的地位,这难道不是来源于小儒吗?
  虽是这样,如果后代做君主的,果真能保住这产业,把它永远传下去,也不怪他将天下当作私有了.既然将它看作产业,旁人想得到产业的念头,有谁不像自己呢?于是用绳捆紧,用锁加固,但一个人的智慧和力量,并不能战胜天下要得到它的众多的人.远的不过几代,近的就在自身,他们血肉的崩溃,就应在子孙的身上了.过去南朝宋顺帝愿以后世世代代都不要投生到帝王家中,而明毅宗对公主所讲的话,也说:“你为什么要生在我家!”这话真可痛惜啊!回想他们祖上创业之时,志在占据天下的雄心,哪有不垂头沮丧的呢?因此明白作君主的职责,那么唐尧、虞舜的时代,人人都能推让君位,许由、务光也并非超尘绝俗的人;不明了作君的职责,那么就连市井之间,人人都想得到君位,许由、务光因而绝迹于后世而听不到了.虽然君主的职分难以明了,但用片刻的荒淫享乐,不值得换取无穷的悲哀,即使是愚蠢的人也能明白这一道理的.